永安帝似是对宏国公世子口中的“市井流言”很感兴趣。
他带着几分笑意:“你展开讲一讲,是怎么个流言法?”
宏国公世子沉声应是。
“市井流传,说平阳侯世子,身虽然在平阳侯府,但心里惦记的却一直是他的亲生父母。”
“市井流传,说平阳侯世子,把平阳侯府的家产一点一点在往他亲生父母那儿搬。有证据表明,在平阳侯府收养舒世子之前,舒世子亲生父母的家还是个四面漏风的茅草房,待舒世子被收养之后,慢慢的,舒世子亲生父母的家从茅草房变成了大瓦房,又变成了小宅子,最后,变成了琉璃街那边的一栋四进四出的大宅子。舒世子的亲生父母,穿金戴银,呼奴使婢,好不快活。”
“市井流传,平阳侯世子把平阳侯老夫人的陪嫁银楼给了琉璃街那边亲生父母所生的弟弟,让弟弟拿平阳侯老夫人的陪嫁银楼开了赌坊,前些日子刚闹上了京兆府。百姓们也是才知道,平阳侯世子竟然这般‘孝顺’亲生父母。”
宏国公世子生得浓眉大眼,但讲起这市井流言,却又自带一身正气,看着就平白添了几分可信度。
永安帝皱着眉头:“竟然还有此事。”
他看向冷汗直流的舒安楠:“爱卿啊,这些市井流言,听上去跟真的一样。朕问你,这些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