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三两口子脚都快生冻疮,一穿上鞋子立马软和。
还从马车里找出了几套轻便又加绒的短袄,匆忙给爹娘换上,小胖子就往鞋底塞金叶子。
若是能活着到流放地,也能捡条命,有钱也能安顿下来。但不敢让衙役知晓。
身上各个兜里放了许多碎银子,路上打点衙役买吃食用。
一人腰间挂了个热水袋,既能喝口热水,晚上还能暖身子,流放路上没热水袋会冻死。
“爹爹,儿子准备了点干粮,不好吃,但是扛饿。您省着吃,和娘应该能撑十日左右。路上但凡能买到东西就买,买不到才能动干粮。”有时候运气不好,走到一半大雪封山,衙役才不会卖给罪犯。
只能活活饿死。
两个孩子一句多的话都没有,一直在忙碌。
老二两口子,却是跪在地上求老侯爷:“爹,爹,我是您亲儿子啊。事情是老大和娘干的,让他们流放就可以了,放过我们吧。”
“您总得留个儿子养老送终啊。”两人的孩子也抱头痛哭,明明年纪比老三的孩子大,但自从侯府被捧起来后,就学会了二世祖的做派。
这会哪有半点成见。
老二两口子,可帮着老大行了不少助纣为虐之事。
言砚和李氏一句话没说,李氏像是拎着个破布口袋一般,抓着苟延残喘的言娇娇。
老侯爷一眼都想看他们,厌恶到了极致。
言砚纵容外室女残害亲生儿女,不配为人。
老侯爷觉得,养出这样的子嗣,都是他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