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低头脱鞋,神情不为所动:“我不做庄。”
“嗨呀——你这个人!”胖老板一脸好心喂了驴肝肺的表情,强行把他肩膀拉近了点,推心置腹道:“我可跟你交底儿了。内越南佬来打了七场,场场不是见血就是骨折,上星期那广东拳王今儿还躺在icu里,光医疗费就亏了我这个数……我容易吗?你说我定个庄我容易吗?!哪,今儿就全靠你了,废话我也不多说,赌注再给你加抽一成,晚上兄弟我做东请喝大酒,好好叫俩妞!……”
吴雩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挪开,拍了拍那白胖的手背:
“不用,折现吧。”
胖老板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眼睁睁见他转身往更衣室门口走去。
“你,你,喂——”胖子嘴角抽了几秒,陡然瞥见衣架上那洗褪了色的夹克,不由痛心疾首:“你这贪财鬼!赚那么多钱是打算带棺材里去吗,有今天没明天的,贪死你得了!”
吴雩一手掀起布帘,回头瞅着他。
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