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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沛川的一番话虽然情真意切，可舒菀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无端端的冒出一阵寒意。
舒菀抿了抿唇，也从沙发里站起来。
她比陆沛川矮了很多，需要仰起头和他对视着。
她淡淡的回：“你是小野的亲生父亲这没错，可他一直养在敛深身边，他们相处了整整十三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我相信没有人比敛深更了解小野。”
“也不需要你的恳求，不止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他身边的人都会对他多一份包容和耐心。”
舒菀的语气还是温和的，只是仿佛又有一种在拒人的冷漠。
那样的冷漠，很难察觉，藏在她眼底深处。
她浅浅的笑着，说：“陆总，我也理解你如今的想法。不过……小野既然选择了敛深，还是尊重他的决定吧。你也不必担心孩子，他的生活会像从前一样安稳的。”
陆沛川握着手杖的指腹不禁收紧了几许，他笑的更加和颜悦色：“安稳就好。”
舒菀也没有跟他聊太久，确定了工作上没有需要讨论的东西了，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沛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心中思索着什么，经过茶几前的时候，瞧见尚未息屏的屏幕上，还是舒菀的设计图。
他站在那儿，垂眼看着，手指漫不经心的一下下敲着手杖。
半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