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是上了床的关系才能确定你是渣男?
厉先生,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做派。
从前温淑宁没死的时候,你是如此,如今亦换成温宁,你亦然是。
温公主就算对你有满腔热诚的爱也经不住你这般糟践,你要么见好就收,要么就给她一条生路,何必纠缠不休?”
“安小七,你要是圣母病犯了就去造几座希望学校,阳光普照一下贫苦山区那些上不了学的孩子,我跟温公主以及温家的恩怨情仇跟你无关,少他大爷的在这圣母爆表。”
安小七对他的话毫不在意,而是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厉沉暮身后的温时遇淡淡的道:
“温先生,你这得力助手看来被你调教的不怎么样么?目中无人也就算了,还出口伤人,他到底是仗着谁的势又是仗着谁的胆呢?”
厉沉暮:“……”
厉沉暮虽对温盅这个杀父杀母仇人恨之入骨,但这些年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是温时遇,没有温时遇就没有他如今的一切。
因此,他对温家的感情是自相矛盾的。
他感恩温时遇的知遇之恩以及后来的栽培之情,偏因为温时好是温盅最疼爱的女儿而对温时好凉薄刻骨。
他誓要手刃温盅,但眼下却又不得不服从于温时遇。
当然,此时面对安小七的挑拨,他并无半点收敛,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道:
“安小七,你又是仗着谁的势和谁的胆?战西爵还是夏怀殇?
亦或者,你深谙温先生待你的特别之处,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你以为你比死去的温淑宁强多少?
她是跟诸多男人暧昧不清甚至同时享乐男人们的激情服务,但你跟她比也不遑多让了。
你除了没跟很多男人上过床,但仰仗男人们的势力你是没少做嚣张跋扈的事…”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但安小七却浑不在意。
她朝厉沉暮淡淡的笑了下:“厉先生,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厉沉暮冷脸,脸都快气抽了:“……”
“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向来就是弱肉强食。温淑宁无权无势只能靠持美行凶,纵横在男人们的床上,以此谋取她想要的利益。
至于我?我是夏氏一族夏重楼的外孙女,盛京城的富家千金小姐,战西爵的女朋友,我就算仗势欺人那也是我有这个优渥的资本。我跟温淑宁这种靠卖肉上位的女人有着本质区别……,
至于,我是仗着战西爵的势还是仗着我师叔夏怀殇的,那都是我的事,你是吃饱了撑的逮屁吃呢,多管闲事!”
“你——?”
厉沉暮都快气炸了,他不是没见过嚣张跋扈的女人,温时好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在他眼底,温时好再怎么嚣张,那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小白鼠。
但,安小七不一样。
安小七在他眼底就是个典型的蛇蝎心肠挑拨是非的坏女人,她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气的半死。
安小七的话还在继续:
“看到渣男就胀气,你以后还是少招惹我,不然我真的圣母附体,想圣光普照一下温公主,帮她吊打你一番也未可知。”
厉沉暮觉得要不是温时遇在,他现在真能动手打安小七,气的额角青筋直跳,“安小七,你找死——”
“阿暮。”温缓淡漠的腔调,透着警告,“最近,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厉沉暮终于不再吭声,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阿暮,你跟时好的事情父亲那边已经知道了,如果你现在还想活命,就给我想想怎么应付我那个渣起来连自己私生子都掐死的父亲吧。”
说完,温时遇便将目光落在了安小七身上,“你来看时好?”
安小七觉得自己跟温时遇没什么好聊的,她连个余光都没有给温时遇就欲要推开病房的门。
温时遇在这时温声的叫住她:“七宝,昨晚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