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间的烦躁顿时淡了几分。
沈彤柔弱的哭啼声从手机那端传来:“时衍,我一直做噩梦,梦见了好多好多蛇,我好害怕,你可不可以来陪陪我。”
陆时衍往后靠了靠,眸光清冷地盯着工地上正在搬砖块的女人。
他淡声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虽然入了秋,但白天的太阳还是烤人得很。
秦潇才搬了一会砖,已热得汗流浃背。
这些砖是破损的,得从工地上清理出去。
陈经理是看脸色行事的人,他看出陆时衍厌恶她,所以就故意整她。
这些破砖明明可以用机器运出去,经理偏偏要她一块块搬进陡车里,然后要她用陡车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