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我坐在我爹活着时经常坐的独脸沙发上。
石头委屈的站在门口,两边脸蛋子肿的和发糕一样。刚才他爹歪着脑袋一边看我一边手把手的教他儿子如何自己给自己扇耳光,我心里膈应,数了十下才让他们松手。
安子辉作为自家人,坐在我的下首,这会正恶狠狠的盯着水一渠。
水一渠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安子辉的对面,不耐烦的挠着脑袋。
杨大叔和石象作为债主,理所应当的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上。
“胡总,你不要听这个小人的话,他做梦都想把咱家的矿吞并了。”看来安子辉今天来带脑子了,当着外人面,知道喊我胡总了。
“就是,老胡的那个矿,刚续了二十年的手续,就冲这一条,也不止三千五百万。”杨大叔说。
“老水啊,你有点过分了,你拿两三年前的行情,买现在的蝴蝶矿,欺负八万啥也不懂啊?”石象也开口了。
“哎哎哎,那个谁,你是谁啊,我这是自家,不是公共场合,不能摄像!”我一抬头,发现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姑娘,正低着头,拿着摄像机对着我们摄像。
“哦,这是我姑娘,今天来这里拍个视频,记录一下。”杨大树介绍完,便回头对自家姑娘说,“红果啊,这会先别拍,一会我让你拍,你再拍。”
这个叫红果的小姑娘下去了,我看着背影,总觉得眼熟,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好了,说正经事吧!”水一渠说,“八万现在有意卖矿,我出价,要是不满意可以划价,对不对。”
嗯,在商言商,这倒是对的。不过想起刚才和他浓情蜜意的那一段,我心里就直犯恶心。眼下,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关键的是,我得先知道自家的矿到底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