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余落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对面沙发上的那抹身影。
姜炽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因为昨晚合衣而睡，弄得衣服现在也有些皱巴巴。
可她自己并不在意，重点完全不想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
余落总觉得姜炽这人有些时候真的不像是个女孩子。
有些时候感觉她很精致，有些时候又觉得她活得很粗糙。
比起花神那样温婉的美，亦或是云仪灵动的美，姜炽的美就不太好用一个词语来固定。
但无论何时何地，她足以一瞥让人惊艳多年。
感受到余落的视线，滚烫的像是要灼伤她的肌肤。
姜炽垂眸，微微吐出一口气，“我去找天子。”
“我跟你一起。”
虽然姜景是她的哥哥，但姜炽现在为了姜景如此，其中也有他一部分的原因。
他不能让姜炽一个人过去。
姜炽什么样的性子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她不太会讲话，万一措辞不当惹怒了天子，得不偿失。
他过去的话，还能帮着讲两句好听的。
只可惜，姜炽摇摇头，拒绝了。
“你现在不用过去，我有分寸。”
宗御看她那脸色就知道她昨天没有休息好，开口想让她先睡会儿，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姜炽的目光正好落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那眼神里包含了什么他自然清楚。于是薄唇蠕动了一下，到最后也只是说：“早点回来，不要太执拗，惹怒他事情会变得更糟。”
再怎么样，天子毕竟还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