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个比方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姜炽有一天动了邪念，对……”余落落轻咳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上面。
宗御心领神会。
“那你会阻止还是会放弃她，亦或者是……助纣为虐？”
余落落问出口之后，其实心里就有了答案。
宗御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助纣为虐”这个选项，“但是我不赞成你用这个词。”
“和上次的回答一样，谁都可能会有夺天子位的想法，唯独姜炽不会。”
“如果有一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她一定是对的那一方。”
“但无论对错，我永远都站在她这边。”
“啧啧啧。”余落落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当时换姜炽回来的时候，天子竟然会同意了。”
——
姜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最后还是被陆珂的电话吵醒的。
“大人大人，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陆珂欠揍的声音响起。
姜炽缓了缓，坐起身子看了一眼时间，才回复：“不用，你先过去吧。”
“哦，我已经到谢童家了。”
“……”姜炽一阵无语，“那你还接个屁啊。”
“这不是客气一下嘛。”
姜炽低咒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我等会儿就到。”
挂掉电话，姜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十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往下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大厅，感觉四周有些怪怪的。
所有仆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一看过去，对方就吓得连忙回避。
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也不喜欢和活人接触，但是，对待这些人她往常一直都是笑脸相迎的。
貌似也没有做什么让她们害怕的事情吧？
而且她在这几天一直不在宗家……
“诶姜小姐。”管家从偏厅进来，冲她微微欠身。
姜炽应声，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小声询问：“我不在的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呀。”管家眨眨眼，非常诚恳，“姜小姐是听谁胡说了什么？”
“那倒是没有，就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
姜炽喃喃道。
闻声，管家一愣，瞧了眼四周。
“没有吧。”他脸色未变。
“那就没有吧。”姜炽也没反驳什么，“哥哥在楼上吗？”
“没有，少爷有事去了后宅。”
管家答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姜小姐是要出去吗？”
“对。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晚饭，麻烦您叫司机送我过去。”
“好的。”管家点头，和她一同往外走，送她上车。
“是去上次的陆珂同学家吗？”
“不是。”姜炽弯腰上车。
闻声，管家关车门的手顿住，像是闲聊一般，随口一问：“那是新朋友？”
“嗯。”
她惜字如金，倒是急坏了管家。
姜炽等了一会儿，见车门一直未关，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身影，挑眉：“还有事？”
“额。”管家抿了下唇，干巴巴的问：“冒昧问一下，您这位新朋友……大概的性别是？”
姜炽嘴角抽搐，
“……什么叫大概的性别。”
管家笑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