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上次剖腹距现在才八个月,医生看了下她小腹上的刀口,很快就给她安排上「手术」。
其实她腹中孩子月份才五周,医生只给她开了流产药,让她吃完后在病房等着。
温澜并没有流产的经验,只听说月份小的孩子离开母体之后,母体就像来了次姨妈,一周左右就能排干净。
对温澜来说,等待一个小生命的离开是痛苦且漫长的。
明明这个小生命和暖暖一样,都是她的孩子,却还没看到天日就被她亲手扼杀。
她就是一个罪人,双手沾满血腥,永远都洗不净……
躺在单人病房度过了难捱的两小时,她身体还没有流产的征兆,心神却越发不宁。
冥冥之中耳边似乎有个婴童哭着喊「妈妈」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把她的心凌迟成碎片。
谢宴声连着打来三个催她回盛宴的电话,她撒谎说最近月经不调,正在医院排队看医生。等看完医生准备去世贸为暖暖挑一些衣服,好长时间没逛街,准备在世贸附近转转再走。
谢宴声并未疑心,还说等周末带她去看中医,她就像平时那样爽快应下,还与谢宴声开了几句玩笑。
结束通话,温澜还没放下手机,来电又响。
是个IP地址为上京的陌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