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兄台,是某家声音不够响吗?”
他的脸颊许久未曾清理,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见那双明亮的双眸,以及眸中闪过的一抹狠厉。
“够响,够响!”
那人讪讪答道,怯生生地挪回原位。
“某家府谷县——孟可!与诸位父老一样,皆是被天灾所逼、贪官所迫,背井离乡之辈。为了苟活,已经远离乡梓,放弃田亩,只求能找个安身立命的去处。”
孟可一顿,双目环顾四周,眼里凶光毕现:“可现在,这四人欲夺我口粮,断我生路。若易地而处,这事放在尔等身上,尔等能忍否?”
未等周围的人回答,他便自顾自地答道: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诸位皆可作证,他们这是取死之道,怨不得我!”
“......”
周围静默片刻,终究还是有人出声应和了。
“这几个混账,没少干这种事,死了活该!”
“我知晓这四人!在乡里的时候就无恶不作,帮着地主老爷欺负佃户……”
……
后方有不知情的莽汉,见队伍停滞不前,便跻身往前走,怒斥道:“他娘的,如此宽阔的道路也能堵塞?尔等是用腚来行路的吗?”
话音落下,场面僵持,气氛有些紧张。
周遭的流民皆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名莽汉身上,却并不是愤慨、畏惧,而是……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