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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大妈(2 / 2)

而原本无力的王大妈却突然扣着门,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剪刀,将刀尖对准两人,自己则站在门口,阴险地笑道:“我知道你,王妃,是朝廷的走狗!”

沈新絮捂着脑袋,慢慢悠悠起身,心想:“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别人一推,运气好点能动,运气不好恐怕已经没有以后了。”

谷洲没有多想,上前两步,三下五除二就将王大妈扣住,整个人跪在地上,见她还要挣扎,只听谷洲怒吼一声:“别动!”

王大妈闻言,挣扎得更来劲儿,嘴里一个劲儿地咒骂:“朝廷的走狗,吃人肉,喝人血,迟早不得好死。”

不过沈新絮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点点头,在王大妈目眦欲裂的注视下慢慢靠近那张破旧的小床。

其实相比较而言,沈新絮的生活简直好得不要太多,最起码她不用整日担心吃不饱、生病了没有钱去医治,她虽然穿成了炮灰,但是在这样的生活必需品上却从来没有短缺过。

王大妈挣扎着想要冲上去,将沈新絮一口咬死的模样,原本花白的头发凌乱之极,那双充满了血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沈新絮,恶狠狠地说道:“你别碰他,别碰他!”

沈新絮不是个好脾气的,见王大妈这副一人可抵千军万马的模样反而越来越靠近,冷声说道:“王大妈可能对我有诸多误会,不妨咱们坐下细谈?”

这句话的分量不重,王大妈自然全当做没有听到,只是一个劲儿地,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吼叫道:“离我的孩子远一点,滚,滚出我的家,滚啊!”

沈新絮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下来,每个人都有一道伤疤不能揭开,她自然没有打算去不顾人脸色地去揭开人家的伤疤。床上的孩子咳嗽两声,应该是被原本就不大的房间的声音给吵醒了,嘶哑的声音从床上那张破棉被里传出来:“娘亲,娘亲,您怎么了?”

说着,孩子就像坐起来,可是他伸出手摸来摸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摸到自己母亲的手。他有些急切,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沾染湿透了的纱布,跌跌撞撞打算起身。

沈新絮见状,连忙充当了小孩母亲的身份,一语不发地伸出手扶住小孩,可是小孩子毕竟长年累月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早就习惯了母亲那双粗糙又小的手,如今这双细长且细腻的手显然不是自己的母亲的。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也不太好使,可是触觉却是灵敏的,刚刚碰到沈新絮的手就像触电一般弹开。

紧接着,他一把推开沈新絮,惊慌失措地说道:“你是谁,我娘亲呢?你把我娘亲藏哪儿去了?”

“孩儿……”王大妈跪在地上,看到自己孩子那副无助的、到处找自己的模样,连忙跪下来磕头,哭喊道,“王妃,求求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沈新絮愣着一张脸,半天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回应,只好站在原地,半天动弹不得。

这个孩子年龄不大,但是看起来已经得病很久了,简直就像命不久矣一般,于是,沈新絮嘶哑着声音说道:“谷洲,放了她。”

谷洲闻言并没有反对,一得到自由的王大妈赶紧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根本不顾及上自己,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虽然自己也害怕得要死,却还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的孩子:“孩儿,不要怕,娘在这里呢,嗷。”

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怀抱,这才放心地哭出来,抱着自己母亲的腰不肯撒手。

其实沈新絮不明白为什么这对母子很怕自己,明明自己并没有打算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等级差异”,就因为这个“等级”,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与不信任?

她重重地叹口气,对谷洲说道:“谷洲将军,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谷洲看一眼沈新絮,又看一眼王大妈母子,颇有些犹豫。

沈新絮却莫名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快去吧,不要误了时辰,我没事。”

谷洲这才领命离开,

等到谷洲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只有沈新絮、王大妈母子俩,沈新絮看一眼已经离开的谷洲,她并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干脆直接了当地问道:“王大妈,你跟张县令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跟衙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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