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人。
董萼道：“王爷说的什么，妾不明白。”
博果尔喊：“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那动容的眼神，分明就是听懂了！”
对于这种胡搅蛮缠，心里颇为不爽快，一个大男人真是在女人堆里待久了，说得话都娘里娘气。
她只好认了：“王爷要是这么认为，妾身也没有办法。”
心里有个念头，若是他在这里，必定不会这般啰嗦。
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又赶紧打消了，自己和他已经划清干系，如今想来最是无用。
博果尔却抓着这件事，不肯善罢甘休：“本王三年前见你的第一面，就将你认出来了！你倒是装的有模有样，全然不觉得对不起本王？”
“王爷这话说得太重。”董萼云淡风轻道：“妾身在王府一不求富贵，二不求宠爱，有何对不起的？”
“当初见你和那人拉拉扯扯，必定有私情，你竟然都不肯为此丑事争辩！”
丑事。
她既然认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董萼道：“王爷想问上元佳节，还是想问心上人？”
“你！”博果尔见这女人面色如常，便是认了他说的那句心上人，陈年往事，他本不想再提，可董萼的态度着实让他觉得恬不知耻：“好啊！董萼你都嫁入襄亲王府，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侧福晋，居然还想那个带着鬼面，像狗尾巴似的跟在你后头的臭小子！”
狗尾巴？
想来九爷若是在此处，必定打断博果尔嘴里的牙。
博果尔：“今日趁着好时机，你跪下来，好好忏悔一番，求本王饶恕才是正经事！”
想来福临也是这般恨他的。
他都已经为她打造好了金丝笼，小雀却溜之大吉。
还在皇太后面前，让他颜面无存。
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过几分真心的。
董咢记忆飘散了很远。
那年的上元佳节，满街挂满了花灯，灯火如织。
她和九爷有些闹了小矛盾，明明知道他在后头跟着她，却不愿意说出来。
直道，这烦人的襄亲王到了跟前拦住她的去路。
见着九爷发作起来，就要拎着人的衣领子揍人，董咢来不及气他，挡在他的身前对博果尔道：“这位小爷可计较错了，并不是所有小姑娘都爱你金贵的身份。”
好似是这样说的不假。
他戴着鬼面面具，让她肆无忌惮的牵着，董咢藏着心里那份喜欢，偷偷笑了好几下。
却又觉得这份喜欢，是不能的，对她一个大夫而言，怎能去喜欢一个病人？
况且，表白心意这种事，一般都是男子来做，九爷也从未说过喜欢自己。要这一切都是董咢自己空想出来的，那可忒丢脸。
想明白对方心思，更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董咢便挑了眉，故意说话气九爷：“九爷，莫不是当真了？”
他果然又严肃，老不高兴。
这位少年骨子里的清贵，傲气，总会勾着她，想让人高攀。
便算是午夜梦回之时，董咢也时常想起福临那张面孔，她图为不着痕迹的，掩藏的很好，却是白做功夫。
那时候，董萼是有几分真心的。
她来到这个世间，觉得最有意思的这少年，福临不管同她说什么，做什么，她总是会被他吸引的。像养一头大狗狗，它对你忠心。
“王爷比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