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董咢对福临目前的状态,一点都没数。
在乾清宫,疼痛的瞬间,她甚至有个荒唐的念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留下深刻的教训。
董咢一直看着那宫女装,没有睡。
她忤逆了他,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得到惩罚。
第二日,依旧风平浪静。
董咢还是起来用了个早膳,小丫鬟在耳畔说:“旗人嬷嬷出去买粮食,被那些从河南逃荒来的难民堵住了,头都给砸破了。”
“请过大夫了么?”董萼问。
“嬷嬷说是小伤,不肯请大夫呢!”
她听了以后沉默不语,半晌后:“你去把嬷嬷带到我这里来。”
董萼这里有些伤药是现成的,旗人嬷嬷原先死活不肯,但还是被两人压着上了药。幸好伤口不深,好好养一养就没事了。那旗人嬷嬷看着董萼,想说些什么话,呆在她房里许久。
最后,还是犹豫着,从怀里拿出个香囊,“贵主儿,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别做了,主子爷知道了,回不高兴的。”
董萼一瞧,却是舅妈给她的安神香囊,“多谢,嬷嬷。这事儿,我会和主子爷亲自说的,还劳烦您将那身宫女衣裳,重新拿过来。”
旗人嬷嬷应了:“奴婢这就去!”
董萼把香囊放在掌心上,慢慢收紧。
福临对她起了疑心,是这交易离,最忌讳的,她没了诚信。
她打消睡午觉的念头,让小丫鬟梳了发,换上衣裳,准备进宫去。马车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董萼拿着一本书打发时间。
在这个是封建时代下,尤为难接触到的医学书籍,刚巧她这里有几本。
这是一本关于讲解破学的,写的是十六世纪西方的一些疑难杂症,出版日期是1491年。可惜上头发表的医学论文,都是德文,大量的专业名词,让董咢看得雨鞋懵。她把词汇单独记下来,对着想了好久,终于明白是服用草药的意思。
算是和中医用草药,有异曲同工之妙?那自然比这个人血,能让她缓和不少。
书上还说,一个人若是生了病,不一定会去找医生,更多的是找巫术神职人员。这就好比满人生病时候,会找萨满太太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