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翔双腿轻夹马腹,胯下那匹同样伤痕累累的战马便心有灵犀的停下步伐。
杜翔左手出枪抖了个漂亮的枪花,童牛仅存的身体直接四分五裂炸裂开来,随后杜翔便以长枪插地,从左侧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对准右臂用力一挥,银光一闪,那只手臂应声而落。
顿时一股钻心巨痛,从手臂处直冲天灵盖,让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大脑彻底清醒。
而杜翔从始至终都死死咬着牙齿,没有吭一声。
做完这一切后,杜翔也没有管那只断臂,将军只需裹尸死,何畏生入百战城。
杜翔是个粗人,道理懂得不多,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死在马背上最好,要是死在床上实在憋屈。
拔出血迹斑斑的长枪,用无名指和小拇指轻轻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像是对这家伙要自己一块赴死有些愧疚。
战马最有灵性,似乎感觉出了杜翔的愧疚,低头嘶鸣一声,重新迈起马蹄,这次的目标正是那一直观战的丁来。
战场后方静的可怕,流民中已再无人敢去拦阻这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魔鬼了。
终于杜翔走到了丁来面前,看着这位已经涨得满脸青紫,咬牙切齿是流民头领,竟是大笑起来,说道:“就你这狗贼,妄想破我新吉城?可笑至极。”突然杜翔话锋一转,收敛了笑容提枪指丁来,冷冽道:“你是个什么垃圾?”
“死!”丁来再难以伪装淡然自若的神情狂吼起来:“给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