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家摔摔打打的,指着我鼻子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老娘我能惯他这臭脾气?知道他是皮子痒痒,骂几句就好。”
“结果只要揍一顿,几分钟后他自己灰熘熘去做饭了。”
吉翔的“爱人”说着说着,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嘿。”吉翔没有不好意思,千奇百怪的人自己都要感同身受,如果因为这么点屁事不好意思,羞愧难当,那就不用感同身受了。
旋即,吉翔问道,“洁达您用了么?”
“还您您的,你这是今天被医生骂蒙了?老娘我骂几句行,他们凭什么骂你!”吉翔的“爱人”疑惑问道。
“没有。”吉翔道,“医生对我不错,我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沟通。”
他只解释了一句,便紧紧盯着隔壁床的患者。
“没用,他们最开始说要灌肠,我也不懂,灌就灌呗。刚好我路过处置室,看见护士在准备给另外一个患者灌肠的东西。那么粗的管子,据说要塞到皮燕子里!”
隔壁床患者的女儿用手比划了一下,吉翔微微皱眉,无论清洁灌肠还是通便灌肠都用不到这么粗的管子。
夸张,这一定是“适当”的夸张。
属于一种修辞手法。
“我爸可不遭这罪!”隔壁床患者的女儿声色俱茂的说了足足3分钟后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桉。
吉翔也无可奈何,他完全不知道隔壁床患者的女儿为什么会产生恐惧。
临床无数种治疗措施,的确有些很难接受,比如说长时间下胃管、尿管或是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呼吸等等。
但灌肠……痛苦程度只能说是中等。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吉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