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太太拍了拍大儿媳的手才说:“若你们觉得这样安排能接受,那便我们还当姻亲往来,若是不大满意,那只有请亲家把黄氏领回去了。”
黄文珊勐地抬头,“赵家果然要休妻。”
“给你一封放妻书也不是不可。”这是赵明新说的。
黄文珊还没说话,黄大郎连声应下。
“满意满意,没什么不满意的,是珊娘做错了事,出嫁从夫,自然是听从夫家的安排。”
虽说这年头女子和离不是大事,这陆家不就快有一个和离的女子了吗?
和离再嫁也很常见,可再嫁父母兄长就管不着了,聘礼也与父母兄长没了关系。
再说了,黄文珊嫁过苏州赵家,这要再嫁,至少两浙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可能再娶的。
赵家四时八节送的节礼也最是丰厚,一年到头就指着这些节礼改生活了。
黄大郎瞬间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不如就照着赵家说的,只要还当亲家走动,他就不亏。
黄文珊看着沉默不语的父亲,和欲言又止最后地下头的母亲,内心的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小家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父亲身子不好,汤药上也没少花银子,余下不多的基本都花在了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