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顾清枫有些惊讶。
倒不是惊讶于张晟的发现，只是惊讶于消息传播的速度。
他们这一路上做的事情，那些大人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顾清枫自己都没有想到，连张晟这样的一个看门的小兵都能知道。
张晟自然也看出了顾清枫的惊讶，匆忙解释道：「顾盟主别担心，眼睛只有那么多双，你们的那些事情，我都只是从别人嘴中听说的，但我自己也认真想过，所以想要猜出事情的全貌，其实并不难的。」
听着张晟的解释，顾清枫微微点头。
「其实想要对付全武会的大武首，没有那么难。」
张晟的话匣子一下像是打开了一样，自顾自说道：「是人就有弱点，顾盟主你的境界放在八荒已是无人能超越，但你难道就敢自信的说自己没有弱点吗？同理，全武会的大武首一定会有弱点，而这个弱点，经过这么多次事件之后，我也能猜出个一二，他压根不在乎全武会是生是死，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成为唯一一个走到最高处的人，但若是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他必然会感到恐慌。」
「但全武会却不同，他们一切都是为秦青麟在服务的，若是没有秦青麟，必然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所以与其说我们是在对付全武会，不如说我们只需要对付秦青麟一人，就足以了。」
听着张晟的分析，顾清枫好似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张晟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已经十分明确了。
全武会如何，在这场战役中，根本不重要。
就如同十几年前那般，那时候的全武会也是兵败如山倒，顾清枫和秦青麟一战中，他也确实嘲讽过全武会的现状，但秦青麟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波澜。
现在想来，全武会的生死，似乎他真的并不在意。
反而是顾清枫当时占据了上风之后，才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恐慌。
顾清枫原本以为那只是落了下风后的恐慌而已，如今听了张晟的分析之后，又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场景，那个恐慌，似乎别有深意。
顾清枫看向张晟，张晟一脸的平静。